吗?”
“不多,”刘明答,“几通电话。”"
薄彦眼皮半垂,翻转着手里的手机,几秒后,轻呵一声,像是气笑:“还是半夜打的?”
他声音染了层薄怒,怎么听都不算好。
“走吧,”薄彦也没想要答案,侧身再拉开车门,“回家。’
刘明年长薄彦几岁,目光从他身上落下,叹了口气,去拉前车副驾驶的车门。
薄彦回到别墅时,薄盛弘正在阳台打电话,等电话挂断,再折回客厅,正碰上他拎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。
他当即提声:“去哪儿?”
薄彦脚步都没顿一下:“去趟西南,然后去加拿大比赛。”
薄盛弘走过来,眉心皱得深:“你闲着没事去西南干什么?”
“去找我女朋友。”他坦然得实在可以。
孩子谈恋爱薄盛弘一般不会管,但他查人家姑娘的流水和车票信息,甚至还想锁人家的银行卡,太过分了。
薄盛弘手敲了两下桌子:“不许去,她是去上学,你去干什么??”
“人家跑那么远就是为了躲你你不知道?!”
“知道,”薄彦身上穿了件敞怀的飞行夹克,看着他爸点了下头,“所以才去抓她回来。”
薄盛弘被他气得头痛,抬手指他:“你少给我犯混。”
薄彦没再理他,右手把地面的箱子重新提起:“走了。”
他转身往外,长腿迈出,刚走到玄关,迎面撞上回来的段之玉。
段之玉刚从国外回来,还不知道家里的事,看薄彦一身行头要出远门,随口问了句:“去哪儿?”
薄盛弘正好从后面跟上来:“夕夕去内地上学了,他非要去把人找回来。”
段之玉一听皱了眉,还没开口拦,薄彦已经从两人身旁绕过,开了门出去。
段之玉反应过来,在他身后喊:“薄彦,你给我回来!”
香港到西南,三个小时的飞机,薄彦在颜帛夕所在的城市落地。
落地没有联系颜帛夕,他还在她的通讯录黑名单里躺着,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,发个微信前面都是红点。
是打定了主意,排斥他的消息,不想跟他有任何联系。
怪不得前段时间装那么乖。
是因为这个。
他坐在车后座,视线偏向一侧,车窗降了半扇,夜风刮过耳际。
西南的风光不比香港,夜晚这个时候,街巷稍显安静,路边有各种推车卖小吃,烟火气很浓重。
他把车窗升起,微微后靠,仰躺。
他还以为她那么乖,是有点喜欢他了。
前座副驾驶坐了一个随行助理,身子半偏,转头问他酒店需要订在哪里。
他报了一个大学的名字,让在那附近随便挑一家酒店。
助理恭敬应声,转回去继续忙碌。
四十分钟后,车在薄彦所住酒店楼下停下,他一路上到楼上,开门进房,在门前站了片刻,脱掉外套往里走,进浴室洗澡。
从和颜帛夕分开到现在,只有一周时间,他每晚独处时都会比白天反应更重一些。
水流从头顶浇下,顺着皮肤下滑,却没有缓解一丝他的难受。
关了水龙头,单手撑在墙面,仔细回想在一起的这半年多时间。
除了逼她跟他在一起外,其它事情他都觉得自己对她挺好。
想到这里,他微微扯唇,可能人家姑娘想要的就是“不和他在一起”。
她也挺聪明,专挑这个时间走,就是觉得他没办法抛下比赛过来找她,然后天高皇帝远,她想干什么干什么。
薄彦直身,抽了浴袍穿上,推门往外。
头发没擦,任由发梢滴水,浴袍前襟散着,腰带松松垮垮地要系不系。
他就这么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,捡了桌面的矿泉水,拧开喝了两口,之后又捡手机,拨了个电话。
颜帛夕来了一周多,已经受不了寝室的气氛,其他三个室友来自三个不同的国家,除了英语外,各自还各自的语言。
第一天来时吵架的那两个女孩儿,在之后的每天还在频繁争吵,昨天半夜两点,黑人女孩儿晚归,吵到另外一个休息,两人拌了两句嘴,差点动起手。
颜帛夕睡在最外面的那张床,本来距离“战场”最远,但无奈,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倒霉,那两人争吵间扔了个凳子,正好冲她的床沿砸过来。
幸好她躲的及时,不然被砸到的可能不是床栏,就是她了。
室友打架的第二天,颜帛夕下决心,想在校外租个房子。
学校外面有几个小区都不错,她过来时在群里看到过,还有热心的同学帮忙推荐不错的中介。
颜帛夕连翻了三天中介信息,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小区。
离学校稍微有点远,两个路口,但重在环境不错,一梯两户的公寓,治安也好。
左看右看都最喜欢这个,从网上筛选了几套自己喜欢的房型,私聊中介交流。
聊得差不多,跟中介定了周五看房。
周五上午她没课,一早收拾好到要看房的小区。
跟她对接的中介临时有事,要迟到十分钟,手机上跟她连声抱歉,她觉得大家都不容易,说没事,让对方慢慢来就好。
电话挂断,手机从耳侧拿下来,拇指漫无目的 -->>
55、11.10/提前更